阿 仁
在巴黎看球时,突然发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,是戚务生。他紧锁双眉,与周围欢乐的球迷有着极大的反差。我把相机对准了他,他一下就感觉到了,很快消失在人群里。我转了一圈,又发现了他,主动迎上去和他打招呼,但他基本保持沉默。看球时的戚务生腰板挺得很直,双手放在膝盖上,像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。前前后后的球迷笑、喊、鼓掌、做人浪,他都不动。世界杯赛是个节日,但置身节日的戚务生没有丁点儿笑容。 我太想问他现在的心情,但很快消失了勇气,在这样一个地方、这样一个时刻,提这样一个问题,未免太残酷了。比赛还有两分钟,戚务生站起来,走了。我想,他怕有人问他难堪的问题,其实我想告诉他,4年后,我们会在东京和汉城唱我们的国歌。我还想告诉他,从北京到那儿的路并不是很远很远……